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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房间的窗帘半掩,冷风灌进来,吹进了一滩死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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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侧卧在床边,眉眼安静,睡着时整个人像冷却的傀儡,连呼吸都轻得不像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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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悄无声息地被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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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轻车熟路滑进屋内,没有一点声响,幽灵一样冰冷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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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床边,盯着裴琮,低头靠近,缓缓嗅了嗅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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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腥味,掩在烟草气味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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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,腥,混着一点皮肉裂开的腐朽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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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受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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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今天在巷子里就闻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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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搓热指尖,落到裴琮腰侧,扒开尸体一样,熟练掀开他的衣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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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腹滑过皮肤,碰到了某处凸起的裂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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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口深,血迹像被风干过,沿着肋骨下方斜斜绷紧,肌肉与皮肤之间渗着黏稠的暗红血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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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是没处理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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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看到溃烂的血丝和微微外翻的青紫组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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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盯着那处血肉,喉咙深处浮起一丝极轻的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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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程度,按理说……以裴琮的恢复速度,不该拖到现在还没愈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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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这次受的伤比平时更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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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微用力,裴琮的皮肤,比他记忆中更脆弱了一些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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