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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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毫不怀疑如果拒绝，裴琮会当场杀了他，而西泽尔绝对不会伸手护着他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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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小孩关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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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指尖扣在门沿上，掌心青筋暴起。那种熟悉的、带着血腥味的“杀气”，久违地回到了裴琮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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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能想象裴琮不耐烦地捏碎那孩子的脖子，然后那只血淋淋的手，再像往常一样搭在自己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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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因为他杀人，这实在令他兴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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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靠在窗边，骨头缝像被刀片剐了一层，钝痛不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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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进房时，裴琮心底那股从黑市一路压制到现在的杀意，瞬间翻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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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医生提起小孩的“悲惨身世”，被活生生注入近亲蛇类基因，唯一亲人被杀，被阿曼塔当成实验体囚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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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听完就忘，或者说，他根本不打算把这些废土里满地都是的脏事放在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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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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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现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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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坐在椅背上，他不急，只等小孩走到离他最近的那个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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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太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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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污染区太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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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西泽尔也很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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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亲眼见过自己在污染爆发时，皮肤浮现异化特征、脊椎拉长、四肢神经性抽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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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长期的被物化、被排斥经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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