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 合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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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戚被带上前来时甚是狼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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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至宰相后, 其实很少有什么让张戚觉得狼狈的时刻，即便他儿子被裴杼所害，张戚至少也维持住了体面。可现在, 离开了京城，张戚竟然只能任由齐霆捏圆搓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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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对, 军中大都是齐霆的人，他当初硬要将自己带出来时，就不该为了所谓的体面应承下来, 而是应该不顾一切的反抗，哪怕会彻底激怒齐霆。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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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齐霆已经知道自己与宫中联络, 张戚并没有慌张, 只是淡然地道：“既然陛下已经知晓，微臣也不必再遮掩。诚然，微臣确与宫中诸皇子递过消息，甚至还同宫外诸位官员频频通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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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霆闻言甚至气笑了：“你还有胆子承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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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戚是不是笃定自己一定不会杀了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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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如今战事不利, 但他依旧皇上，想杀张戚还不简单？尤其是如今军中大都是他的人, 张戚眼下人头落地，日后那些朝臣们想要追究也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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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霆在打量着张戚那颗好头颅, 张戚却往地上重重一磕：“陛下，微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。前些日子您说要放西北外族入中原, 此事微臣思来想去仍觉得不可，只能寄希望于宫中皇子还有百官们能劝回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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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霆端详着这个老货，思索他究竟有没有说谎。这些天, 张戚的确因为外族的事上蹿下跳，没个消停。若只是因为这些事情，倒也不是不可原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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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戚还在表尽力忠心：“微臣知道您对幽州恨之入骨, 可那西北诸部族也早就对中原腹地虎视眈眈。若是贸然将他们放进来，黎明百姓的生死谁来保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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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霆不爱听这些，可张戚偏要说，不仅痛陈利弊，更铁了心想要叫醒齐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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