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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裴杼使绊子的机会,尽管裴杼进攻东胡他也是支持的,但那又如何?利益之外,他与裴杼仍是死敌:“陛下,裴杼这回的风头是不是出得太大了?他不过是个文官,哪里有本事跟东胡的大王子斗智斗勇?依臣看,这故事必定言过其实,无非是为了给裴杼扬名才编出来的。可他一介臣子,要贤名有何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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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戚一边进言,还一边观察着齐霆的脸色,他始终不相信这对君臣真能做到推心置腹:“陛下,您待裴杼有知遇之恩,可他待您,却未必忠心耿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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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霆是有过片刻动摇,毕竟张戚就差没有明着说裴杼狼子野心了。但裴杼在齐霆这儿信誉一向过得去,他也不过只是怀疑片刻便打消了疑虑。尤其在他听张戚提议,要另派一批人前往东胡,“协助”裴杼稳住东胡的地盘,齐霆眼神立马就清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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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说去,不过还是眼馋东胡的金银珠宝罢了。齐霆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,接着便让张戚下去了,显然不愿多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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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戚虽然没能顺利给裴杼上眼药,但也不气馁,这次不行就下次,只要他锲而不舍,裴杼早晚能跌个大跟头。当初王绰等人不也是被这么弄垮的吗?只要能在齐霆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,便足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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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裴杼的东西刚好又来得这么巧,张戚正准备离开,他给齐霆搜罗的财宝还有两匹汗血宝马正好送到宫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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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箱的宝贝鱼贯而入,叫人看得挪不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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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家财万贯的张戚此刻都有些羡慕齐霆了,有裴杼这样的臣子,实在省心。都不用如何吩咐,裴杼自己就能想方设法将钱送过来,多贴心啊。怪不得齐霆舍不得怀疑对方,谁会忍心怀疑自己的钱袋子?齐霆宁愿相信自己野心勃勃,也不会相信钱袋子图谋不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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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确实是齐霆内心的真实写照,在收到裴杼呈上来的孝敬后,齐霆便已原谅了裴杼的鲁莽,并不管这则故事究竟是裴杼编的亦或是底下人夸大其词。哪怕就是裴杼有心宣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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