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刺激

着往里退，一边嘴上仍旧不平：“裴杼不是一向标榜自己仁义吗，他不是一向平易近人吗，为何唯独对我痛下狠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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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王绰这般稳重的性子都看不下去了，这人，太聒噪，性子也阴晴不定，压根不是个能成事的人。退一万步来说，即便裴大人真被他用这些下作手段弄出去，上位的也不可能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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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配提裴大人对名讳。”想到魏平交代过，吃完药还要言语刺激，王绰说话便又恶毒了几分，“你也根本不配与裴大人相提并论，你远不及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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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会比不上裴杼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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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，却让周若水彻底破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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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魔障了一般，揪着那句“他不如裴杼”不放，说出来的话也是颠三倒四：“哈哈，我不如裴杼，荒谬，简直荒谬！我怎么可能比不上他，我自幼熟知经文，七岁便能写诗，家中未出事前，身边亲朋好友无数，连京城里的大儒都对我褒奖有加。我扬名时，他裴杼还不知道在哪儿，我又岂会不及他？裴杼他不过就是比我多了那么点运气罢了，当日我若来永宁县，这一切都会是我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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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州太守是他的，采访使是他的，百姓的爱戴、帝王的器重，都是他的。甚至眼前这两个瞧不上他的人，也会像辅佐裴杼一样辅佐自己，他不会比裴杼差，只是缺了那么一点点运道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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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杼就是个小人，他帮助所有人，唯独不肯帮助我，他是害怕我比他做得好、比他更得人心。”说到最后，周若水甚至不需要任何人应和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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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绰跟沈璎对视一眼，知道这位大概疯了有一半儿了，于是欣然退下。走前还不忘交代侍卫，让他时不时过来刺激周若水。看他这疯癫的样子，甚至不用将话说全，只要提到裴杼的名字，这人便会越陷越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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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让不知情的人看到，兴许还以为裴杼与他的纠葛有多深呢，可事实上，裴杼压根没有跟他说过几回话，甚至一路上都有意无意避着他与黄维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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