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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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很轻，就像述说遥远的旧梦：“其实那天，他问过我，是不是第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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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他没认出我，觉得自己只是他随便纡解生理冲动的女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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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候，我才二十岁，孤身一人来到语言不通的南法埃兹。找到他，我已经耗光全部心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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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捂住钝疼的胸口：“我太害怕输掉了，怕他心里有负担，不愿意对我负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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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嘉茉说：“我没回答是不是第一次。但我当时意识模糊，不记得有没有把他当别人来抗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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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他就很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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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疼，最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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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向孙云岫：“我心里很乱。我太喜欢他，每次和他单独相处，我几乎认不出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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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嘉茉泪眼朦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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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确定地望向孙云岫：“......我在想，是不是太过自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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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一开始，就和他互相错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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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云岫不知道怎么安慰姜嘉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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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能催姜嘉茉去放松心情：“辛苦了，现在拍摄接近尾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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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云岫：“盛煦和沈容宴不是约你去滑雪，泡温泉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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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出时间表：“产检结束，你就去玩玩吧，就当给自己放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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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嘉茉思忖片刻：“孙姐，四月《只影》杀青，给我半年的时间修整，我想继续拍摄新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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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解释道：“现在是我的黄金时代，我想多留一点代表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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