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料,那些模糊的“手下”,在整个过程中都如同设定好的背景板,完全无法提供实质性的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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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只是沉默着,用那种永恒的敬畏目光,注视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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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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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挥舞着沉重的石镐,在嶙峋的山壁上挑选可能的铜矿石,敲打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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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搬动石块,混合泥土,堆砌起那简陋却至关重要的熔炉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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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尝试用兽皮袋和竹管去输送空气,看着炉火在风中明灭不定,一次次观察火焰的形态,调整风道,忍受失败的灼热烟尘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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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小心翼翼地尝试不同金属的混合比例,记录每一次微小的色泽和硬度变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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乃至最终的锻造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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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在简陋的砧石上,抡起沉重的石锤,在千锤百炼中赋予金属新的形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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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个环节,都需要他亲力亲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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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水混杂着烟灰,失败才是常态。矿石错误,熔炉坍塌,错误金属比例导致不成型的废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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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挫折,都伴随着地图上猩红迷雾无声的推进,直到倒计时归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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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次,没有冻结万物的严寒,也没有焚尽一切的酷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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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一个变化——随着地图上那象征敌方势力的猩红区域不断扩张,簇拥在他周围的那些模糊人影,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变得稀薄、黯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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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临别的哀嚎,没有绝望的哭诉,甚至没有一句抱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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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只是那样站着,用那双始终盛满着纯粹信任与深沉敬重的眼睛凝视着他,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灌注到这位“王”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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