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换着穿，谁出门谁就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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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士林从床尾下去，穿上鞋，熟门熟路的用撑杆儿架起窗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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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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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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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拎着外间的夜香桶出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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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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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蔓娘虽然不想起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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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，既然来了，人终归还是要面对现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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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总要过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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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身快速穿上枕头下的旧葛布褙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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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头棉布还没有普及，只有富贵人家才有条件以绵缎做被面，用蚕丝结成的丝絮填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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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东西贫寒人家是没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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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她昨晚盖的布衾，就并非现代的棉被，而是布质的被子，布衾的布也不是现在柔软的棉布，而是用的葛布，里面填充的是就是用过的麻杆团儿和芦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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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明显很是枯黄毛躁的头发按着记忆里的样子梳了发髻，用木簪子固定在脑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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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从床头的晾衣绳上抽出一条麻布头巾，熟门熟路的包好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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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起刷牙子，涂上皂角浓汁，刷了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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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身去外间的灶台上，开始每天早晨的第二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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扒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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扒拉开堵着灶门的方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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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头儿有些烧焦的木头灰铲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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