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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翻过警戒线, 挤开一个又一个人,艰难向卡斯珀的方向前进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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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,还有人喊着“前方是戒严区”、“未经许可不得靠近”等话, 大声呵斥, 甚至伸出胳膊试图阻拦。但很快, 从你的目的地陆陆续续传来另外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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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拦着,让她进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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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伤者家属, 伤者要见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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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你受到的阻力开始减小, 警戒线旁的守卫不再阻挡你的去路,当他们发现你看不清路, 走路不稳差点跌倒时,甚至有人善意地用枪托扶了你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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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对那人道了声谢, 跌跌撞撞继续往前。行到半路, 麦肯副官终于从乍见长官的喜悦中回神,慌慌张张跑过来接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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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被他半扶半拽着带到了卡斯珀身边。双眼的视力这时候已经恢复泰半, 你跪坐在青年身边, 看到了一个狼狈、虚弱、奄奄一息的卡斯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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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受了很重的伤, 身上的作战服沾满了血和尘土。一条腿骨折, 以扭曲的姿态摆放在担架上。靠近你这边的左臂被不知什么动物啃噬,露出下方白森森的骨头, 因为拖延太久,伤口边缘已经因感染而腐烂, 不断向外渗出黄色的脓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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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长在和平环境,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狰狞的伤口。刺眼的鲜红化作刀刃狠狠刺进你双眼, 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决堤,你捂住嘴巴,努力忍住哭泣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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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黎安……黎安……”简易担架上, 卡斯珀低声呼唤着,左侧伤臂艰难地朝你的方向探出,试图握住你的手。但他实在太虚弱了,胳膊抬起几次,都在半路无力垂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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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,我在的!”你赶紧凑上前,回握住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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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只手相握的那一刻,你被掌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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