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独公沉默了一会,捋须点了点头,身子始终没动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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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个卑然人做长揖连拜两次,奉上联络密函,这才与矮个同伴后退两步,跨出狭窄的铺面,消失于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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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的出现,两个人的消失,在哑市掀不起任何波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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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公的铺子也重归宁静,连油灯也舍不得点,唯一的光源是门口那盏模糊的八角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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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公问:“阁下还有何指教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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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后的竹帘就被无声掀起,走出一人,覆面具,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,依稀可辨身形修长,握刀的右手如美玉似修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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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、瘦、白,特质极明显,人群中一眼分辨。独公不觉得对方会给自己活命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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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,他有对方想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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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人:“密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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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公丢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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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买自己的命,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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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批货是凛王的。”年轻人是陈述而不是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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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公眼皮一掀,“阁下既然知道,何必蹚浑水,果真不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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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元序低笑,冰凉刀刃拍拍独公的肩,刃过之处溢出血花,旋即手腕一翻,提刀横看锋利的寒芒,“你帮凛王做了这么多事都不怕,我又何惧?倒是你那个躲在梅花坊的儿子,怕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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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个字都是一道惊雷,醍醐灌顶,独公错愕的表情在梁元序漆黑的眸中四分五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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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何人?”独公声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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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元序抿唇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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