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本能

游移，像是在确认什么，又像是在审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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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长得很像祝回认识的人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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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徐寻月隐约嗅到一股极其清凉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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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用“清凉”去形容气味并不准确，他却觉得这个词恰如其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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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味道就像他十四岁吃掉的雪，明明已经挑了最干净最蓬松的部分，看着绵软如絮，入口才知道里头的碎冰碴有多扎嘴。等雪好不容易在舌面化开，开始顺着食道滑入胃袋，器官抽搐的感觉又会从腹部返回大脑，直击太阳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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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冷，却解渴，起火的嗓子得到救济，活着的感觉麻木却庆幸，以至于多年后再回忆，也不觉得有那么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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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回忆只是回忆，徐寻月了解自己的住所，这里不可能突然出现其它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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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的变量是祝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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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，祝回呼吸抖得厉害，被触碰的那只手绷得死紧，仿佛正处于某个临界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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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寻月用精神力感知了下他精神屏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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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，那里依旧严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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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局面尚且称得上僵持的时候，祝回突然朝徐寻月踉跄半步，本就不大的距离瞬间缩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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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让人惊讶的是，他在那一刻好像脱了力，大有往地上跪的架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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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寻月不松手的话，要么被他带下去，要么把人扯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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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松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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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人扯上来可能会亲密接触，即便有把握控场，即便训练多年的身体远超一般向导，也不该让底细不明的高级哨兵和自己这么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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