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深吻

p;可徐寻月觉得，不仅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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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因为感官过载、精神力使用过度而狂化的哨兵，他们的精神图景只会出现垃圾、裂痕和鸿沟，仿佛精神世界的伤口，徐寻月脚边的废墟也是典型的范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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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脚下这种灰黑色却以渐变的形式，杂糅、渗入到漂亮的雪地中，融为一体，极其碍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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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和污染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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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……灾变因子的污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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灾变因子出现于灾变之后，也就是海神纪的十四年间，是一种人类难以感知的物质，白塔在八年前才研发出专门测量它的仪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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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物质生存能力弱，传染性强，一旦在人体内稳定存活，被寄生者就会在几个小时内完成转化，成为灾变体，这样的情况则被称作彻底污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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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寻月清晰地记得每一个死去的队员，也记得他们精神图景在最后一刻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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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雾升腾，泡沫溃散，所有事物都变得模糊、静止，变得灰黑，如同旧时代的默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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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腐烂的色彩，和眼前雪原如出一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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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片雪原上仍有白色，且白色居多，和灰黑形成了鲜明对比，似乎制约着那些灾变因子，不让它们外泄分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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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回的精神图景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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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是那次任务的影响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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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国公民都知道，没能快速摆脱灾变因子的人只能等死。人类和灾变因子，是完全无法相容的两种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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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祝回没有半点被污染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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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，徐寻月一定会在见到他的那刻发现，根本不用看哨兵的精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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