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躺了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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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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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说,程野这幅模样在病床前面足足坐了两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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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用自己裹着纱布的指尖勾了勾程野,“对不起啊,让你担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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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反手握住他的手,他想碰一碰,又怕碰疼了,最后也只是低头用鼻尖很轻地蹭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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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,是我没保护好你,就连你出事了,也没能第一时间找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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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头埋在江时掌心,江时看不见他的脸,只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深透了纱布,烫在他伤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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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程野的头,“跟你没关系,是我不小心才着了他的道。你很厉害了,那么快就找到了我,要没有你接住我,我从那么高、那么黑的地方摔下去,不得青一块、紫一块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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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依旧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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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便靠在床上一点一点地捋着他的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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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上的伤很疼,可他的心情却很轻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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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很开心程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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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那时候被他们困在池子边,明明可以反抗的,可我的手脚像灌了铅一样动都动不了。说实话,我很讨厌那时候懦弱的自己,我总期待别人来救我,可我忘了,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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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这次不一样,这次我终于靠自己走了出来。我摆脱的不仅是现在的困境,还有之前的困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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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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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红着眼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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