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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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不要脸，他还要脸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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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松开手朝楼上走去，走到一半，又折回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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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把把程野拽起来，“我们谈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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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踉跄着跟在他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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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沙发边，江时推搡着程野坐下。他坐在他旁边，像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情绪，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，指尖捏得很紧，紧到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白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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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野……”江时喝了口水，“你不觉得我们这样不正常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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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我正不正常，但你肯定不正常，正常情侣是没有……没有像我们这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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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听他说完。他伸手揉了揉膝盖，把上面沾染的灰尘碎屑拂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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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少爷……”他笑了声，“相处这么久，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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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程野……”江时道：“这么久了，人总该会变。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，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吧？你看你现在功成名就，当初欠我的那两万也早就还清了，你不是谁的奴隶，也不用依附谁而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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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变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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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直都没变，你觉得我好不是因为我变了，而是因为我会伪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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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着头，那双眼睛暗沉沉的，恍惚间，江时仿佛看见了当初在溪柳村时看到的那双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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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幽的，像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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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盯住猎物，除非死了，否则永远不会松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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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眼睛里的幽光收敛，肩膀松垂下去，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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