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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程野是怎么搞定他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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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也不算搞定。江雪依旧嘴硬,但愿意让程野来家里过年,江时不会傻到什么都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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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还有太阳,下午就开始阴沉沉的,天气预报说有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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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到的时候程野正在清洗家具。他额头的纱布揭了下来,露出一道几厘米的伤口,这么冷的天,只穿着一件毛衣站在家门口,撩起袖子,手里抓着椅子,露着结实的小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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刮着冷风,江时戴着衣服上的帽子,下巴戳进领口,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看起来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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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站定,“偷偷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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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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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用鞋尖戳了下他的脚后跟,“怎么说话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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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把手里的椅子放下,“我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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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江时笑了出来,眼底带着点鲜活的意味,“你猜刚刚回去的时候我妈怎么跟我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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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道:“让你来喊我回去跟你们过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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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轮到江时愣住了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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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猜到的。”程野搓搓手,把手搓暖和后才把江时有些歪的帽子拉正,“我以为要等到明后天,没想到江姨比我想象的还要心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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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缕头发从帽檐里翘了出来,江时没发觉,顶着翘起来的头发仰头看着程野,“你故意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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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说是故意,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干合适的事,算不上欺骗,不过也利用了她的善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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