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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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咀嚼着烟丝，路灯照在他肩上，刘满看见了他漆黑眼眸里的幽幽绿光，比起狼，此刻刘满感觉他更像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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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条刚刚盘踞在江时手腕上的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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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的神情也很疲惫，过度的劳累导致他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，哪怕是咀嚼烟丝也缓解不了。可和疲惫身体相反的是他漂浮起来的神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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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在往下沉，精神却往上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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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某些被他藏在心底从未对外说的私念此刻有些关押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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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总想要他对我索取多一点，变骄纵，变坏，变成一个空有皮囊的美丽废物，离了我他什么也干不了，最好除了我谁也忍受不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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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养坏一个人很容易，给他挥霍不完的金钱，给他不需要回报的爱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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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又扯出一截烟丝放进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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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背靠着树，跟前是烧烤摊撩起的炊烟，身后的晨光快要破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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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我对他是不是喜欢。他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，喜不喜欢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，我知道我不能离开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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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嚼着满嘴的辛辣苦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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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，总黏着一个人是会被讨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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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他得让江时黏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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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什么样的江时不重要，但一定得是江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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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少年从他的宝贝盒子里拿出了两万，从塑料袋里掏出了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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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又舍不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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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咽下烟丝，拧开水灌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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