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利，是很有野性的长相，只是他在江时面前时常垂着眼，柔化了眼底的野性，才会让江时觉得他老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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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江时的指责，他眼神从少年漂亮的眼睛上扫过，然后是鼻子、嘴巴，最后钻进被风撩起的衣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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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掌隔空比了下，收敛眼神，又是一贯的无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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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，让你久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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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道：“叫你吃饭都不积极，活该饿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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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只是老实地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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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在江时身侧，看着少年侧过脸在他身上闻了闻，满脸的狐疑，“怎么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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味道很淡，但架不住风一直从程野那边往他身上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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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道：“衣服在屋里放了两个星期，估计有点发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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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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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往旁边退了两步，“抱歉，是不是很难闻？我离你远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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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是有点嫌弃不假，但程野这么一搞，他反而有些不爽，“谁说我觉得难闻了？前两天天天下雨，衣服发霉了正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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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又站回他身边，“你真的不觉得难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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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动了动鼻子，“还行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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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他这么说，程野很呆地笑了下，垂在身侧的手缩着，步调慢吞吞地跟着江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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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那么大，如丝般牵着那些气味落在江时的头发、衣服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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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这点程度对程野来说远远不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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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上眼，面无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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