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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!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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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答他的只有江时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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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稍微侧了下头,只看得见一道消瘦的身影消失在冷风中,而桌子上寡淡的粉还在冒着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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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骂骂咧咧,“什么都不要,到头来还要怪我的粉难吃,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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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没说话,取出称,勾住筐,轻松往上一提,递给老板看,“除去筐子的重量,总共十八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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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把钱给他,看着他裸露在外冻得发紫的手和脚,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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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朝程野道:“刚刚那人一看就不是我们这种地方的,三块一碗的粉,吃了没两口就走了,那粉还是满的,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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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野的一双眸子极黑,半长的头发挡住眼睛,听到老板这么说,他朝老板看去,眼神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,像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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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,这光芒敛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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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过钱拿起箩筐,裸露出来的手脚被冻得几乎没有知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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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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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朝老板说道,然后丝毫不矫情地坐在江时刚刚坐的位置上,沉默着把刚刚江时嫌弃得不行的粉大口送进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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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怀疑自己走错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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滑盖手机快没电了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甚至觉得手机手电筒的光芒都暗淡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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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迎着冷风举起手机,跟前是一望无际的黑,脚底三条岔路各自向远方延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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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来的时候走的是中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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