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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开济下了车,最先看见的是百米冲刺跑过来的小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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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儿子带着风刹在自己眼前,拖鞋差点跑飞,慌乱地把鞋子踩好,抿着唇朝自己露出个笑,“爸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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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开济顿住了脚步,镜片后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变得柔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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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遇天生有种让人心情变好的魔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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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遇出生那年,盛开济尚是个愣头青,与联姻的妻子相敬如宾,不懂得怎么照顾爱人,更不懂照顾孩子,只能转头把不足一岁的幼子交给了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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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妻子过世,几位同胞兄弟接连自立门户,家里人越来越少,他忙于事业,鲜少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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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回家,就有一道小小的身影在他进门前,风一般跑到大门口,安静又乖巧地目送他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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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家大门口有一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,盛遇每次就站在那个位置,一开始还没画框高,现在已经像拔节的竹子,往画前一站,挺拔的骨架能将油画上的人物遮个严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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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饭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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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开济站定,扶了一下眼镜,习以为常地拿出名利场上那些寒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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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,不太饿。”盛遇熟悉这种说话的调调,手指垂在身侧,在手机壳侧面摩挲着,尽量模仿着这种寒暄,“路上辛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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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开济微微颔首,正要说话,忽然留意到走廊尽头不疾不徐走过来的一道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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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眼看去,身量与小儿子差不多,但肩型更宽阔,隐约已经褪去青涩,有了青年男性的雏形,走路的时候一只手塞在口袋,称不上吊儿郎当,但这种随意的走姿,在盛家是极其少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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