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有鬼

水，第二眼看到的是门边的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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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那双鞋往上看，路屿舟一手搭着门把手，一手握着电话，开了一小半的房门将他整个人藏在阴影里，看不清情绪，仅露在外的下巴线条冷冽而紧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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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持续了一段漫长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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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遇沉稳地朝电话那头说：“路屿舟，你家有脏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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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屿舟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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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遇：“他长得跟你一模一样，站在门边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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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屿舟：“你先下床洗把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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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遇：“他还跟我说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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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屿舟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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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房子地漏下水慢，积水蔓延了整个二楼，所幸楼道口有做防水处理，暂时没有祸及一楼。满地碎月，目测水深得有两三厘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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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遇听见的踩水声正是路屿舟走动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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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好意思啊，大晚上的。”捋清来龙去脉，盛遇难堪地搓了两下脸颊，回头望着一片昏暗的走廊，“我先开个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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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手腕被人捉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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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屿舟的手指透着凉意，眼皮薄薄地垂下，似乎很轻地叹了口气，“你待着吧，我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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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能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，没过片刻，盛遇听到他问：“上次给你的手电筒在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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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电筒？”盛遇思索了下，提起湿哒哒的裤脚，艰难地走到楼道边，“不记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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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屿舟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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