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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壁残垣间,焦黑的梁木斜插在废墟中,几只乌鸦在枯树上发出刺耳的鸣叫。韩云走过一个又一个村庄,看到的尽是空荡荡的房屋和被焚毁的农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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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遇到几个幸存者,也都是面黄肌瘦,眼神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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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道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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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叫住了他,直接跪在地上,乞求道:“可有吃的?我孙子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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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云将老者扶起,从袖中取出一个馒头递过去,老者颤抖着接过,却没有自己吃,而是转身递给躲在身后的一个小男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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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孩子约莫五六岁,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,怯生生地接过馒头,狼吞虎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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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道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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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抹着眼泪:“倭寇上月来过,村里能跑的都跑了,我们这些老弱病残……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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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云沉默地取出更多干粮分给周围的幸存者,他可以救一时,却救不了一世,最根本的办法,还是要将这些狼子野心之辈斩尽杀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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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把人当牲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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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失去右手的少年一边哭,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我亲眼看见他们把我爹绑在树上,一刀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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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云闭了闭眼,压下胸中翻腾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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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知倭寇凶残,但亲眼目睹却来得更加触目惊心,这些畜生不仅抢劫财物,更以虐杀为乐,所过之处寸草不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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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怕那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,却依旧高坐庙堂,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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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廷的军队呢?”他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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