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云清子轻声念诵着法典开篇的几条核心律令,目光扫过那些虔诚的民众,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发自内心的认同与拥戴之气。
这已非简单的律法,而是一种信仰!一种精神图腾!
“民心所向,万法归宗。”云清子看着那座巍峨的法典碑,又看向碑前那道覆盖白绫、却仿佛能“看”透人心的身影,发出了由衷的感慨,“朱小友,你立此碑,聚此心,其功…远胜于建十座雄城,练十万强兵!此乃真正的…立派根基!万世之始!”
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。这沛国堂,根基之深厚,气象之恢弘,潜力之巨大,已远超他最初的最高预期!朱昌耀此人,雄才大略,深谙治世之道,绝非池中之物!
一天的考察结束,日已西斜。
镜心阁顶层,视野开阔的观景台。精致的灵宴早已撤下,只余清茶袅袅。
云清子与朱昌耀凭栏而立,俯瞰着华灯初上、依旧繁华忙碌的镜城。万家灯火如同星辰落地,映照着这座新生巨城的勃勃生机。
“小友,”云清子品了一口灵茶,目光深邃,“沛国堂气象,老夫已尽览。根基之深厚,远超老夫所料。持太虚令率部入中州,已是板上钉钉。然,中州之地,非青州可比。”
他语气转为郑重:“中州浩瀚,宗门林立,皇朝世家盘根错节。太虚门虽为一方巨擘,然内亦有派系倾轧,明争暗斗。你持令入门,带如此强军,必引各方瞩目,亦招多方忌惮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若有深意地扫过侍立在朱昌耀身后的叶清雪:“尤其…叶姑娘身负剑骨,更与门中‘揽月峰’传承有莫大渊源。揽月峰一脉…如今处境颇为微妙。你等入中州,是机遇,亦是漩涡。”
朱昌耀覆盖白绫的脸庞沉静如水:“谢前辈提点。晚辈省得。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沛国堂一路行来,何惧风雨?”
“好气魄!”云清子赞许点头,随即话锋一转,“临行前,老夫尚有一事不解。五大世家覆灭,其产业尽归沛国堂,此乃应有之义。然,老夫听闻,小友并未对其旁支子弟及妇孺赶尽杀绝,反而发放遣散符,允其携带财物离开青州?此举…虽显仁德,然斩草不除根,恐遗后患。小友何故行此…看似妇人之仁之举?”
朱昌耀闻言,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。他转向云清子,尽管目不能视,却仿佛能洞穿对方的心思。
“前辈,赶尽杀绝,可得一时之快,却种下累世之仇,遗毒无穷。”
“晚辈释放者,非其血脉,乃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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