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昌耀挑着两桶水,沿着青石台阶一步步往山上走。他的衣服湿透了,紧贴在身上,冰冷刺骨,但他的胸口却有一团暖流在缓缓扩散,仿佛体内藏着一轮小小的太阳。
"太乙神镜……"他低声喃喃,脑海中不断浮现那面沉在寒潭底部的神秘铜镜。
刚才的一切,如梦似幻。
他明明被林霄一脚踹入寒潭,几乎溺死,却在濒死之际触碰到那面铜镜,随后神镜化作金光融入他的眉心。而现在,他不仅伤势痊愈,连力气都比以往大了许多,两桶水挑在肩上,竟比往常轻松不少。
"难道真是宝物认主?"朱昌耀心中狂跳,却又不敢确定。毕竟,他只是一个杂役,平日里连最低级的丹药都没资格碰,怎么可能突然得到这样的机缘?
正思索间,前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"昌耀!你怎么在这儿?"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正是同院的杂役王二狗。
"二狗?你怎么来了?"朱昌耀一愣。
"你还说呢!"王二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压低声音道,"林霄那几个剑宗的人回去后,到处说你冒犯他们,自己跳进寒潭装死!现在执事堂的人正找你呢,说要严惩!"
朱昌耀心头一沉。
果然,林霄那混蛋恶人先告状!
"我没事。"他深吸一口气,"先回去再说。"
王二狗看了看他湿透的衣服,又瞧了瞧他肩上的水桶,疑惑道:"你掉进寒潭了?怎么看起来……一点事都没有?"
寒潭的水极冷,普通人掉进去,就算救上来也得大病一场。可朱昌耀不仅没事,反而面色红润,连呼吸都比平时沉稳。
"可能……运气好吧。"朱昌耀含糊其辞,暂时不想让人知道神镜的事。
王二狗也没多问,两人加快脚步,朝杂役院赶去。
杂役院位于丹城最外围,低矮的土墙围着一排简陋的木屋,每间屋子挤着七八个杂役。朱昌耀和王二狗刚踏进院子,就听见一道尖利的声音传来——
"朱昌耀!你还敢回来?!"
一个身材干瘦、三角眼的中年男子站在院中央,正是杂役院的管事——赵德。
朱昌耀心中一紧,连忙放下水桶,低头行礼:"赵管事。"
"哼!"赵德冷笑一声,"听说你冒犯剑宗贵客,还跳进寒潭装死?胆子不小啊!"
朱昌耀咬牙,知道辩解无用,只能认错:"弟子知错,请管事责罚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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