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湘阳王沉吟片刻,终是冷声啟唇:「永寧侯自以为体贴,却未曾细思,将一女儿家置于满营铁血之地,日久年深,终教她成了什么模样。」
宋楚楚低头不语。她能感受到他语中的不悦,却又说不上来他究竟在气什么。
「于边关五年,都做些什么?」
「也就……骑马、学鞭、听将士们说边关故事、看星星……」
湘阳王闻言,冷冷一笑:「听来倒是比王府自在得多。」
语毕,他起身绕案而行,步步逼近,在她身侧停下,语气仍淡:「今日请罪,请的是哪一桩?」
她一怔,心头怦然乱跳。
他俯身逼近,声音低如碎冰:「是背着本王问避子药,还是——背着本王,心怀他念?」
宋楚楚猛地抬头,眸中带着错愕:「妾心里……只有王爷……」
「只有本王?」他语声一沉,冰意潜伏其中:「得宠却避孕,承欢却藏心。你说『心悦』,依本王看来,不过是图得安稳。若非无路可走,你岂会留在这府里,不随你父亲回边关过你的自在日子?」
宋楚楚几乎是惊慌失措地跪下,泪水瞬间涌满眼眶:
「不是的!妾心里只有王爷,绝无二心……」
她抬手覆上小腹,声音发颤:「妾也想为王爷孕子,只是……李嬤嬤曾说,妾室所出的孩儿,将来都得交由正妃抚养。」
她小嘴一撅,泪珠啪嗒掉落:「王爷快要立妃了,不是吗?如今连正妃是谁都还未明……」
语气愈发委屈:「妾也是庶出,从小受侯府大房的白眼、冷落。妾怕……将来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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