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交给正妃抚养。妾室无权教子,更无法亲自抚育。她自己便是庶女,自幼被侯夫人冷眼看待,什么委屈没吃过?
若真有了孩子……自己又凭什么保他周全?
宋楚楚垂下眼,手慢慢收回,掌心掐得微微泛白。原本甜滋滋的早膳,此刻竟像压在心头的一块石。
二日后申时,天气闷热,宋楚楚坐不住,便遣走了杏儿与阿兰,自己漫步至偏廊小院。她早打听过,这时辰灶房那头的小丫头阿桂常会提着药篮,把厨下所需的草药送去后院药柜,一边送一边顺手整理,是府中少数经常接触药材、嘴巴又不那么紧的下人。
见四下无人,宋楚楚轻声唤住了她。
「阿桂,你先别忙……我问你一件事,只问问,不是叫你做什么。」
阿桂一脸懵懂:「娘子儘管吩咐。」
宋楚楚迟疑片刻,终是压低声音问:「那避子汤……我听说都是由药房配好,送来的。若……若有人想继续服用,要怎么才拿得到?」
她话一出口,脸颊便涨红了。说得委婉,其实是直问「怎么偷拿」。
阿桂吓了一跳,支支吾吾:「这……奴婢不知……不过上次好像听说,春桃姐曾帮二嬤嬤领过——」
「嘘——你小声点!」
宋楚楚心乱如麻,自从那日向阿桂探询避子汤之事后,便夜夜难眠。
她其实也知自己鲁莽——那般话,说出口便已越矩。真正叫她付诸行动,她更迟迟不敢……只怕踏出那一步,便是万劫不復。
此后她再未提起此事,连杏儿与阿兰都察觉她神情恍惚、心事重重,却又不敢问。
这日黄昏,天气乍暖还寒,宋楚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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