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问题从未与她自身有半分关係。
——正因这般无懈可击,让人无从施力。
湘阳王指节轻叩棋盘,缓声补了一句:「皇兄今日倒也提了,说母后有意往王府送人。」
江若寧神色不变,指尖却也已捻起下一子,低垂眉目,轻声道:「太后所选,自当是门第高华、才性俱优的贵女,能与王爷相配,自不为过。」
湘阳王眸光微凝,忽然倚身向前,声音微低:「你当真半点都不关心本王立的是谁?」
江若寧睫毛微颤,却终是沉静如初,只恭声回道:「王爷所立,当是端方贤淑之人,妾自当恭贺。」
这话说得恰到好处——既不追问,也不敷衍,分寸拿捏得当。
沉默在空气中蔓延。他看着她那双眼,清澈、温顺,却安静得让他烦躁。
像是把自己从头到尾都掂量透了,然后安然地收手退位,不抢不争、不说不问。
湘阳王忽地起身,目光掠过她的脸,只道了一句:「你果然从未让本王为难。」
语气听似讚赏,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压抑与讽意。
接着,他拂袖而去,独留江若寧静静坐于灯影之下。
她指尖还捻着最后一子,却终究没落下,只轻轻放回棋盅中。
次日,书房静謐无声,湘阳王倚坐于书案后,手中执着玉柄镇纸,淡声吩咐:「将江娘子请来。」
不多时,江若寧步入书房,仍是一袭素衣,眉眼间清雅端凝。
她盈盈一福:「王爷召妾,有何吩咐?」
&nb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5页 / 共9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