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:「若当初入的是旭王府……何至于伤痕累累!」
话一出口,她心头猛地一跳,后悔得几乎当场咬舌。她瞥了一眼湘阳王的神色,只见他面色骤沉,眼底风暴乍起。
她霍然回过神来,几乎是下意识地「噗通」一声跪了下去,声音颤抖:「王爷恕罪!妾、妾不是这个意思……」
说着说着,她自己都快哭了,跪在地上手足无措,既怕他怒火,又气自己口不择言。
他没动怒,反而静了下来。
静得让人心底发寒。
他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楚楚,良久,才低低一笑,嗓音淡得几乎无波,却比雷霆更具杀伤力:「原来你心中,竟觉旭王那样年少不经事的,也比本王更合你意。」
宋楚楚心中一凛,驀地抬头,却对上他那双幽深冷冽的眼,像极了冰封万里的深潭,一眼便将人冻进骨里。
他唇角带笑,却无一丝温度:「不过也是,旭王年少温和,不打人,不罚人,也不会让你哭着求饶……」
他声音微顿,目光一寸寸往她脸上剖去:「难怪你会笑给他看。」
宋楚楚脸色刷地白了,羞耻、愤懣、委屈齐齐涌上,却一句辩解都说不出口。
他没有再逼她,也没有发怒,只是转身踏出主屋。门外传来他淡淡一句:「宋楚楚,目无尊卑,以下犯上——自今日起,禁足寒院,无本王旨意不得踏出一步。」
无需再多说一字,已将她推入万丈冰河。
寒院位于王府西南角,原是旧年废置的小苑,墙体斑驳,窗扇松动,一推便吱呀作响。屋内阴冷潮湿,墙角的苔痕绵延如线,床榻早已失了弹性,硬得像石板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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