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有日出之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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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季对这些太过宏大虚无的学问不感兴趣,他唯一关心的是,抵达扶桑后,纵黑夫有通天本事,也难以捉到他了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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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那日出之地,在扶桑木下,我大概就不必怕那入夜后的黑影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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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刘季饮了一口酒,指着东方,笃定地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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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日出之际,吾等定能抵达扶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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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这句话却成了乌鸦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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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宁不回答了,他盯着天上被云层笼罩的星辰,还有飞速转动的信风鸟,肃然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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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暴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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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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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对马只是一个海峡,但当风暴到来的时候,仍非常突然且惊天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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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漆黑一片的隔舱里,刘季被从一边甩向另一边,他能感觉到船被暴怒的海洋扭曲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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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暴中,没有什么声音比船的嘎吱声更让人害怕了,船板呻吟阵阵,声音如此之大,仿佛随时可能崩解。海水透过舱口灌进来,将可怜的人们全身浸湿,尖叫声非常惨烈:仿佛所有在乱世里死去的冤魂都在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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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阵巨浪打来,带着恐怖的力量,在那个时刻,所有人都似乎要葬身海底,每个人嘴里都喊着各自信奉神灵的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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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君没用,夜里没有太阳,云中君虽然管降雨,但他手能伸到大海上么?湘夫人、湘君离此太远,管得了江河湖泊,管不了大海,山鬼?这儿有座山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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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只能指望大司命不收他们的小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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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惊恐中,哪怕在海上经验丰富如徐宁,也已是面色惨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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