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7章 大是大非

夫，他已扫平六国，我却还在原地打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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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嘲道：“到头来，我做这一切，反而显得多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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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苏摇着头：“这也就罢了，如今九州即将大定，我若是听你的话，去做那个继续搅乱天下的罪人，我的复起，就真成了南辕北辙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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蒯彻目瞪口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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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说赵歇，说彭越，说韩广，说冒顿，甚至在多年前，还设计过“亡秦者黑”的戏码，成功让秦始皇帝怀疑黑夫，离间了君臣，招致天下大乱——起码蒯彻觉得是自己的功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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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这场大棋最终失败了，蒯彻也会以此为傲，以自己的纵横游说之术得意洋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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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，蒯彻却在扶苏面前，感到了无比的挫败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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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第一次游说扶苏失败，一来是他故意试探，二来也以为扶苏愚忠愚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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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的扶苏，见识了众叛亲离，看到了人间杀戮，起于海东，饱经风霜，行事作风，与当年大不相同，蒯彻以为，他已经变了，成了自己能够说动的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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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权势的留恋、对未来的迷惘、对敌人的恐惧、对麾下众人的担忧、对不公处境的愤怒、对故友的疑虑、还有难以低头为人臣属的骄傲……这些情绪，扶苏一样不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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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蒯彻使劲浑身解数，却终究无法说动扶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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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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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苏身上，还有某种自己根本无法撼动的信念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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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与黑夫的恩恩怨怨，尚未结成死结，我二人自当解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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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绝不是靠猜忌和攻杀！更不是靠你这奸士的离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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