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4章 骓不逝兮可奈何

己的佩剑，此刻牢牢握着两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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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庄舌头过去被秦吏割了，无法说话，只能发出呀呀的声音，直对项籍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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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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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不至于到那一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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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剑，哪怕到了最后，也要指向敌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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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籍如是说，让项庄将自己扶起来，就在这时，他们听到了外面的骚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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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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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在外面的英布来禀报：”上柱国，是秦军在唱歌，唱的还是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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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天不怕地不怕，在符离面对数倍秦卒逼压，仍面不改色的黥面刑徒脸上，第一次浮现了绝望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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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楚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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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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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春受谢，白日昭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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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气奋发，万物遽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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冥凌浃行，魂无逃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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魂魄归徕！无远遥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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魂乎归徕！无东无西，无南无北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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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声最初很小，好似是几个人的唱和，但渐渐变大，变成了一场大合唱，从四面八方传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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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韵脚，这言语，确实是楚歌无误，而内容，则颇似楚国传统的葬歌《招魂》，或许便是其中的一个地方版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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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前起兵，攻打寿春时，项籍曾高声唱过《招魂》，那时候的他相信，自己已经唤回了迷失已久的，楚国的邦族之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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