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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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门开了,黑夫走了进来,瞧见了原封未动的食物餐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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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朝黑夫作揖,黑夫则隔着木栏坐下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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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,张子房绝食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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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淡淡应道:“我在辟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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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夫皱眉道:“这是道家法门?我听徐福说过,一些仙人能吸风饮露,故不食五谷,你这凡夫俗子,在这牢狱里吸的是浊气污秽,难怪终日病恹恹的,依我看,你是想要饿死自己,逃避刑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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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抬起头道:“良,确实已做好赴死准备,只是想走得,干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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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可不容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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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夫道:“我今日来,是想再问问你,你当日以凝韩之策献于我,既然不是为了活命,那是为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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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沉吟后道:“为了韩地长得安宁,韩人不必因为我而死绝,为了洧水士女之会,能年年举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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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夫凑近木栏:“但若不能呢?你岂不是要死不瞑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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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知我会不会像秦始皇帝一样?说好要带给天下安宁,最后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大欲,穷奢极欲,胡作非为?我这个屠龙者,最终会变成一条恶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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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不为所激:“我听说,摄政仅有一妻,能做到这点的人,不能说是圣人,但定是能抑制己欲,从释秦宫女,到减租减赋便能看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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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我觉得,夏公像是希望扫平天下的英雄,秦始皇尚能做到让洧水士女之会十三年不绝,何况夏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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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英雄?豪杰?你真是抬举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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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夫却仰天而笑:“这两个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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