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韩地失去了自由,却获得了安定,尽管要面对苛政,但起码比现在的混乱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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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颍川沦为秦楚战场的事实,也告诉张良一个真理:小国必须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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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韩国,不可能再复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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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头道:“就像郑不可复辟,晋侯不能重新掌权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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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夫道:“所以你以韩降秦,是认为以后颍川会变得比现在更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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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起身作揖:“这便看摄政了,是愿意和秦始皇帝一样,短暂兼并颍川,还是永远凝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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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夫点头:“兼并易能也,唯坚凝之难焉……昔日齐能并宋,而不能凝也,故魏夺之;燕能并齐,而不能凝也,故田单夺之;韩之上地,方数百里,完全富足而趋赵,赵不能凝也,故秦夺之,这是荀子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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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接道:“然,秦虽看似一统天下,但实则却只是兼并六国,而非凝之,于是不过十余年,秦始皇帝逝世,而天下尽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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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夫叹息:“这是秦始皇帝和满朝智士花了十余年,都没解决的难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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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,韩地当如何凝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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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对此,是深思熟虑过的,想了想后道:“想要使一地永凝,光靠兵卒镇压可不行,无非从两方入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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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是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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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民关心的是何事?衣食、田土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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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韩地承乱世之弊,诸侯并起,秦楚相争,民失作业,而大饥馑,一些地方,凡米石五千,人相食,死者近半,我虽为假王,但却不能具醇驷,而将尉或乘牛车,实在是太过凋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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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祖国投入的感情太深了,对这片土地,也太过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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