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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彭城一战后,彭越已经没有资格,与夏公讨价还价了,吾计成矣。不过彭越损失太重,残部丧胆,在面对楚国时,他已失去了用处,反倒会拖累吾等,不如放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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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平将目光瞥向济济一堂的丰沛豪杰们:“接下来,就要靠他们了,你我以丰沛为基地,盘踞泗水上游,不断使豪杰南下,劫楚粮秣,虏其丁壮,骚扰项籍后方,使楚军各念其家,难以尽力效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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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苛却认为,不可小觑楚军的战力:“两年来,楚军也经历了大小数十战,项籍可轻败彭越,真秦之坚敌也。彭城虽然几乎毁了,再没法源源不断为楚军提供粮食兵丁,但项氏却得全胜,士气复振,若项籍挥师北上,光靠沛县豪杰,恐不能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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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平却很放心,他虽没料到项籍这么能跑,但接下来,项籍就算真是百年一遇的兵形势天才,也没有太多操作空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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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项籍可没工夫来管吾等,他此番稍稍离开了陈、宋前线,这是给摄政机会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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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项梁能顶住一时,好戏也才刚刚开始,项籍会发现,放眼四方,他已是腹背受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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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平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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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场摄政早在两年前攻略江东,保全胶东起,便开始筹划的十面埋伏,不管项籍如何反抗,都必败无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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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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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陈平所言,尽管彭城一战,靠着亚父预测:“彭越南下,必对楚不利”,而决然率精兵回师,杀得彭越丢盔弃甲,但此刻的项籍,却并无失而复得的喜悦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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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水里满是战死者的尸骸,时值酷暑,很快就腐败恶臭,并顺流污染了泗水,这条将东迁楚人滋养多年的“母亲河”,如今已不能取水饮用,昔日富庶稳固的彭城,也残破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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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彭城城头,项籍仍能闻到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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