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"石玉茹期待地问。
墨寒点点头,机械地咀嚼着。饭厅墙上的挂钟指向八点,正是他和夏婉约定的时间。此刻她是否已经等在327矿道?还是因为孩子生病而爽约?
"墨寒,"石国安突然放下筷子,"下个月北京学习前,把婚事定下来吧。"
墨寒的筷子"啪"地掉在桌上。石夫人笑眯眯地拍拍他的手:"瞧小周,高兴傻了!"
"我...我觉得太仓促了。"墨寒艰难地说,"玉茹还年轻..."
"我不小了!"石玉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,"我都二十四了!我们科室的小张,孩子都会跑了!"
石国安笑着给墨寒斟了杯黄酒:"你也该安定下来了。组织上对你很重视,但有些同志对你台湾那段经历...咳,总归是需要个稳定家庭打消疑虑。"
酒液在杯中晃动,映出墨寒苍白的脸。三年来,这个"台湾经历"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,他因救过石国安的命获得重用,却又因被国民党俘虏过的"污点"时刻面临审查。
"叔叔!"石玉茹突然嗔怪道,"说这些干什么!寒哥是战斗英雄!"
石夫人也打圆场:"就是,小周的伤疤就是最好的勋章!来,吃菜!"
饭后,石国安把墨寒叫到书房。红木书架上整齐码放着马列着作和地质专业书籍,玻璃柜里则陈列着各种矿石标本,这个布置和局长办公室如出一辙,透着刻意的威严。
"墨寒,"石国安点燃一支中华烟,"我直说了吧。下周上级要来考察你,我有意把书记的位置留给你,我会极力推荐你。"他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,"你和玉茹的事,最好在考察前定下来。"
墨寒站在窗前,看着院子里石玉茹精心打理的兰花园。那些名贵品种在月光下摇曳生姿,像极了当年夏婉在窗台上养的那株野兰,不值钱,却开得倔强。
"局长,我需要时间..."
"时间?"石国安冷笑一声,"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?"他压低声音,"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..."
墨寒突然转身:"如果我拒绝呢?"
书房陷入死寂。
石国安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,像只不怀好意的眼睛。良久,局长叹了口气:"墨寒,别让我难做。你那些台湾的事,档案上可还留着问号呢。"
这句话的威胁赤裸得令人心寒。墨寒想起那份始终没被销毁的审查材料,上面详细记录着他被俘期间的"可疑行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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