甸救过局长命..."
"人家老婆才厉害,省医院护士长..."
"刚看见没?领导手上戴的是欧米茄..."
王树槐突然停下脚步:"夏婉。"
"嗯?"
"那个饭盒..."他欲言又止,"我...我明天买新的..."
夏婉这才注意到,丈夫粗糙的大手正无意识地搓着裤缝——每次心里有事时他都这样。她想解释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难道要告诉这个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,那个风光无限的领导是她前夫?那个护士长可能是她孩子的后妈?
"不用,"她最终只是紧了紧挽着他的手,"旧的...用惯了。"
晚饭时墨辰格外兴奋,叽叽喳喳说领导视察时摸了他们的红领巾。夏婉心不在焉地应着,眼睛不断瞟向挂钟——七点四十,离墨寒说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。
"妈,我作业写完了!"墨云放下铅笔,"能去李婶家借《红岩》吗?"
夏婉刚要答应,王树槐突然站起来:"我、我去吧!正好...正好散步!"
这个反常的举动让两个孩子都愣住了。夏婉看着丈夫匆匆套上外衣的背影,突然意识到他可能猜到了什么,却选择用这种方式给她独处时间。
七点五十五分,夏婉站在灶台前发呆。锅里的洗碗水已经凉了,就像她此刻纷乱的心绪。去还是不去?去了能问清孩子们的下落,却可能辜负王树槐的信任;不去的话墨阳和墨芹就永远下落不明......
"妈!"墨辰突然从里屋冲出来,"爸的烟袋忘带了!"
夏婉看着儿子手里磨得发亮的铜烟袋——这是王树槐最珍视的物件,是他哥哥留下的唯一遗物。这个连烟都舍不得抽的男人,每次想事了只是把烟袋捏在手里闻闻味道。
"我...我去送。"她解下围裙,声音出奇地平静,"你看好妹妹。"
初秋的白杨林沙沙作响,月光把树叶的影子投在地上,像极了当年河边她和墨寒散步的小路。夏婉攥着烟袋,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。
林间空地上,一个烟头的红点忽明忽暗。墨寒背对着她,挺拔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一柄出鞘的剑。听到脚步声,他猛地转身,眼中迸发的光彩让夏婉想起新婚时的洞房花烛。
"我知道你会来。"他向前两步,又硬生生停住,"孩子们...还好吗?"
夏婉没有回答,只是举起烟袋:"挺好的,现在王树槐是他们的爹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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