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革命分子!"她的声音惊动了在里屋玩耍的孩子们,墨辰吓得大哭起来。
夏婉站起身,声音颤抖却坚定:"王主任,我已经写了我知道的一切。如果你不相信,可以去调查。"
两人对视良久,王雪梅终于叹了口气坐下:"夏同志,我是为你好。你父亲和你丈夫是叛逃分子,这样的家庭背景......"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里屋,"会影响孩子将来的入学、工作。"
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夏婉心里。她知道王雪梅说的没错。在这个讲成分的年代,她的孩子将永远带着"反革命家属"的标签。
"我明白。"她艰难地说,"但孩子们是无辜的。他们......他们甚至不记得父亲的样子。"
王雪梅的表情松动了一些:"所以你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立场。写一份声明,公开与你父亲和丈夫划清界限,谴责他们的罪行。"
夏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公开声明?那等于亲手斩断墨寒和孩子们回来的路。
"我需要时间考虑。"她低声说。
"没有多少时间了。"王雪梅严肃地说,"下周区里要开批斗大会,名单上有苏志远和墨寒的名字。如果你能主动揭发,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。"
批斗大会。夏婉胃部一阵绞痛。她见过那种场面——戴着高帽子的"反革命"被押上台,群众高喊口号,有人扔烂菜叶,有人吐口水......
"我会去的。"她听见自己说。
王雪梅离开后,夏婉瘫坐在门厅的地板上,久久不能动弹。墨云悄悄走过来,小手抚上她的脸颊:"娘不哭。"
夏婉将儿子紧紧抱住,仿佛这是生命中唯一的依靠。
窗外,庆祝解放的欢呼声依然此起彼伏,而她的心却像一座孤岛,被时代的浪潮拍打得支离破碎。
夜深时分,夏婉做了一个决定。她轻手轻脚地来到书房,从暗格中取出墨寒的信和几张老照片,藏进了墨辰的玩具熊里。
然后她拿出一张崭新的信纸,开始写那份"划清界限"的声明。
每一个字都像在亲手埋葬自己的一部分。但为了身边这两个孩子,她必须这么做。至于墨寒和墨阳、墨芹......只要他们还活着,总有一天会理解她的选择是为了保护这个家。
写完最后一个字,夏婉望向窗外的夜空。不知此刻,海峡对岸的墨寒是否也在仰望同样的星空?他是否还记得327这个数字?那个他们曾经短暂栖身的乡下房子,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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