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踏上旅途有多种目的,也就有多种心情。
俺这次下山,目的高缈,能否达成都是未知。且也算孤身一人在这世上了,已经没家,又到处可以是家,二龙山也只是一个驿站。
所以,人在路上,却也不急赶路,定下的目的地在江南,远着呢,又不挣命,不着急。
俺信步当车,晓行夜宿,权当消遣。
这一天下午,眼见天欲下雪,早早投宿到山里人家。果然黄昏时分就开始飘落鹅毛大雪,也无风,簌簌的下,雪落地的声音竟然如此之大。至第二日辰时大雪才停了。
“隔牖风惊竹,开门雪满山。”,门外白茫茫一片,天地一笼统,群山似刚出笼屉的炊饼,一个个白胖胖的冒着冷气。
俺现在总是在颇有文化和仅会写字之间摇摆,宿慧还未完全属于俺武二。
但是俺感觉,没文化,武也就炼不到高位,更无缘绝巅。所以必须要有文化,文明精神才能野蛮体魄。
踏雪寻路,延山路继续向前。兴起,可以研究一下踏雪无痕的技巧。
翻越数座雪岭,在未申之即又登上一道高岭。
俺拄着哨棒站在岭上,极目远眺,只见岭下西南方向是一片浩浩荡荡的水面,时有大雁起起落落,心底惆怅,不禁又蹦出一首唐诗:
“迢递秦京道,苍茫岁暮天。
穷阴连晦朔,积雪满山川。
落雁迷沙渚,饥乌噪野田。
客愁空伫立,不见有人烟。”
水面如此浩大,山东地界,只有八百里水泊才能如此。
俺小时候听俺爹讲,俺家祖籍山东巨野。那年河伯愤怒,黄河泛滥,破堤决口,到俺村时,水头能有八丈高。全家只剩他自己了,随着其他灾民逃难,路上遇到了同样只剩自己一个人的俺娘,一起跑到了清河县相依为命,一年后婚配了,又一年后生了俺大兄。
老家村子从此躺在水底,这烟波浩渺的水泊里淹没着俺爷奶叔伯婶子堂兄姐十几口人。
“人能有前世就会有来生,愿他们来生一辈子顺遂平安。”
俺向那水面深处望去,梁山就在这水泊里,可惜看不到。
这两年水泊梁山兴旺的很,俺在山寨听探子们说宋江全家一起也上了梁山,宋义兄仅在托塔天王晁盖之下,坐了梁山上第二把交椅。
他们聚集了四十来条好汉,在山匪圈子里声名大噪。
俺二龙山的二当家每每听到晁盖做大,脸上就会青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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