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天,那个人每天从早到晚过来伏侍俺。俺活了二十五年多,从没有过如此待遇,却在这牢城营里享受了一番。
原来,人是可以这么过一天的?
天明起来,一开房门。那人就提着一桶温热的洗面水进来了,这时间拿捏的多好,门开人来水正温!请俺洗脸。洗完后,又取来漱口水给俺漱口。又出去带了个篦头的师傅,又有雅称叫待诏的,替俺篦了头,绾了髻子,裹了巾帻。可怜俺自阳谷县投案自守以来到如今,四五个月披头散发,蓬头垢面,即使在义兄张青那里,夜叉嫂子也没想起帮俺打理一下。。。
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,脸面这东西必须要讲究。这头发一篦,虱子、虮子、臭虫、跳蚤等小玩意儿就离了身,再换了发型,乌黑亮丽的头发,根根清爽!
清洁干净了,又摆上肉汤、米饭和蔬菜咸菜,早饭!饭后上一盏盖碗儿茶。
茶毕,那人就来请俺换房间。
那就走,不用俺动手,自有人给俺收拾行李被卧。
跟着到了另一小院子,推开房门,里面床帐、桌凳家什都准备全了,干干净净,比原来的单身房强太多了。
在房中一上午打坐,到了中午,那人把午饭送来了,一只蒸鸡,四盘菜,一壶老酒。那人把鸡拆好,酒压好,请都头吃。俺这囚犯都头就吃。
俺在房中又一下午行功,到晚,那人又是酒菜将来。。。饭后,又是伺候洗浴。
。。。
这日,俺见这房间也不算牢房吧,应该可以出去走动走动。吃完早饭,出门闲逛,果然无人阻挡。
俺以前是在城中监牢里关押,不曾在这种牢营中生活,观察这安平寨中,只见一般的囚徒都在日头下晒着干活儿,担水劈柴洗衣做杂工。
俺背着手,问人家:“你们为什么在这日头里做工?”嘿嘿,估计那会儿俺又它球的犯病了。
众囚犯全笑了,回道:“好汉,你自不知,拨在这里做生活时,便是人间天上了!还敢嫌热?那些没面目没银子的,都锁在大牢里,求生不得求死不得,脚镣恁粗拴着,也要过哩!”
“哦。”,俺听罢,继续背着手闲逛。
二不二?俺武二那会儿估计是骚皮子上身附着了,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了,身为囚犯,心犹天真。其实那时候已感觉自个可能对某人有价值了,又心存幻想了,在赌一种可能。
有这么一个故事,讲忘本的。说一乡下农人因故第一次去了趟城里,回来后,话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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