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的一窝豺狗。
俺仰面朝天,看那残破房顶,脖子上的枷板更是十分地烦人。这种被人喝呼的日子属实是它球的过够了,人生天地间,谁又比谁高贵!想俺武都头,打虎英雄,竟落得个如此下场!
正思索间,就来了三四个人,晃着膀子瞪着眼,大喊着新到的囚犯武松在哪儿在哪儿?快出来出来!
这是文的不成要来武的了?俺站起来,“爷爷在此!叫什么叫!”,虎体狼腰的身板儿让来人都不作声了,好言好语的引俺出来,到一厅前,却是管营要升堂,厅下两排站着几名持棍军汉。
管营四五十岁,瘦脸长须,乌帽青袍坐在案后。话也不多,一拍惊堂木,招式十分熟练,先喝呼军汉给俺把枷板除了,上下打量俺一眼,然后又一拍惊堂,说道:“新囚入营,按太祖定下的规矩,先打一百杀威棒,打!”
俺死盯着这王八蛋。
发配发配,就是不让这犯人死,要这犯人到哪里去无偿干劳役。如果费一顿熊劲,好不容易押解着犯人挪到地方了,这地方却把这犯人一百棒子打死掉。。。这是要打着赵老祖的旗号消耗老赵家的江山?
这帮孙子为了钱,无所不用其极!
那如果俺是真没钱给他们呢?还打不打?穷鬼不配活着?
听上官吩咐,两个车轴军汉掂了棍子过来,却待下手打俺。
这时,站在管营身边,从俺进厅就一直在观察俺的人,就附耳给管营递话儿了。这人长的与管营差不多,六尺多高,二十四五大小,一目了然不是管营儿子就是侄子。这还是个伤员,脑门和胳膊伤了。
管营闻言就止住那车轴军汉,自找台阶,说看俺病了,棒子就先不打了。俺说没病,打吧。他就是不打。俺说你快打!管营直接笑了,说这人真它球是有毛病!就喝呼那些军汉把俺轰回牢房。
其实俺那时候在作死,还自觉烦透了:被人拿捏来拿捏去的,有种就打死俺。
那时候俺就是不知道想干什么!当都头的理想生活破灭了,当囚犯要当多少年?前方黑洞洞的,看不清楚!如何结束这种生活?不知道!所以,就没事儿找事儿。
俺回牢房了,老犯人们又都来了,说那些牢子们怎么怎么歹毒,发明了好些害人的手段,囚犯的小命儿轻易就被他们玩死了!
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俺就详细打听,增广见闻,万一哪天在牢营城里又遇到哪位好汉,也多一个谈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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