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银子是来的快啊。他们世世代代盘距阳谷县,自然与那西门庆勾结,传递消息收受贿赂,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挺好挺好。
果然是人分几类,吃草的吃草,喝血的喝血,食肉的食肉,还有吸精气吞魂魄的,更有吃那血肉精气魂魄烂成一堆成腐食的!俺也算是不吃草好几十天了,不当人子!但俺若有下辈子,决不吃草!
俺手下土兵,跟俺东奔西跑,帮俺抓人,帮俺关人。所幸案子牵扯不到他们,他们只是服从上级命令罢了。俺若有余财,就散给他们吧。
。。。
俺当时如同灵魂出窍,悬浮在狱室半空,盘算着这些人等,看着自己身体面无表情的带着枷盘坐在干草垫上,陌生的不像俺自己了。
俺变了,心中善恶标准扭曲了,心中的善和恶在嘶吼,它们在崩溃,在崛起,在厮杀,在相融。。。
俺若判罪被斩,万事皆休!俺若有来世,从头再悟!
俺若判罪不死,从今往后,只要不对俺施恶的,那就是不恶,善与不善的俺无从论断!只要不招惹俺,权当未见!
人皆自私,那俺也自私。谁先对俺好,俺才对谁好。人敬俺,俺才敬人。
算计俺的,无事还则罢了,出事!俺就让算计俺的万事皆休!
俺在监中呆了两天,没想到知县相公还是周全于俺!这人对俺个人,确是不能说坏!但在俺大兄事上,俺过不去。
知县改招状为俺与潘金莲莲、西门庆都是互欧,以至俺先后斗杀两人,如此基本可免俺死罪。
他命人读那款状与俺听了,救命之恩俺诚心叩谢。他又将俺与王婆儿并一干人等押解上级东平府申请发落。
阳谷县里的几家仁义上户也赠银两、赠酒食与俺。唉,俺之良民生活结束了,他们的仍在继续,俺唯有诚心祝他们事事顺遂,一生吉祥。
临出发,俺到住处,把行李寄顿给土兵收了;俺想起几天前承诺郓哥儿之事,取了十二三两银子给他老爹。
俺这一干人犯一路行到东平府,府尹陈文昭大人当天升堂办案,干系不大的何、郓及四邻几人都由阳谷具吏直接带回本县。将俺下在牢里,俺手下几个土兵留下给俺送饭。陈大人可怜俺是个仗义烈汉,时常差人给牢里打招呼,因此牢营的节级、牢子都没勒索、惩罚俺。
俺在牢中带着轻罪长枷,酒食不缺,就每日早晚练习步伐、桩功。上午晃肩扭腰运胯登腿,下午搬拳献肘运枷头锤,功行卧牛之地,把带枷搏击练了个烂熟。子午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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