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俺在路边小酒店里拜别宋大哥后,走在回乡的路上,心潮澎湃,心里面那个美。现在想想,那是俺这辈子最好的唯二时光。
那天俺穿上了花了半月才做成的新服饰,头戴崭新的白色纯羊毛范阳大毡笠儿,上面一朵大红缨子;身穿崭新的红绸纳袄,跟大红缨子一个色儿,俺以前哪里穿过绸子?!那天连下身的裤子都是黑色绸子做的!连内里衣服都是绢做的!俺腰扎宝蓝色布带,为了走长途的缘故,小腿上也扎了倒滚千层浪裹腿,干净利索。脚上白布袜,外踩六耳麻鞋。背着白布新包裹,里面几锭金银,两件新衣,一双新纳千层底布鞋。连手里的齐眉哨棒都是刷了三遍桐油的白腊木杆子,结实!
那天午后俺又走了半天,望天色不早了就投官道边的客店歇了,睡前又想了半夜,才总算是把几件事儿理的清楚了些。
这一年的见闻,还主要是遇到宋大哥后这十天半个月,柴大官人总凑在一起,三个人交流。当然多数时间是他们两位在侃,俺只能瞪着眼听。俺的眼界因此开阔了,对江湖、武艺、女人都有了新的认识。
宋大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;江湖不光是打打杀杀,江湖更是人情世故。
柴大官人深以为然,连拍大腿,说庙堂一样是江湖,而且是水最深的江湖。
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鄙视了范大相公那句“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”,说意思对也不对,因为不是那个味儿。
“这庙堂本就是江湖,看来范大相公对江湖实在是外行了也!”,然后两人大笑着浮了一大杯。
俺那时就纳闷,有人就有江湖,那咱们在家时,街坊邻居们一起住着,人情事故的处着,哪也算是江湖?江湖不就是打打杀杀吗?不背条人命在手里。哪算是合格的江湖中人?那姓刘的机密没被俺打死,俺都不算是江湖中人了!
那两人闻言相顾对眼,哈哈大笑。
宋大哥说俺年纪尚小,过些年月就自然知道了。柴大官人说是极是极,如此再砺炼几次就自然知晓了。
然后两人就只说那些俺认识的江湖,拳脚枪棒。宋大哥慨叹他自己的武艺一途,没有家传,年轻时也懵懵懂懂,不晓得花大力气去拜明师。等知道有内功一说,为时已晚。且连连叹息内功功法是多么难求。
柴大官人也扼腕叹息,嘴里婢养的不断,说那赵大黑厮不但夺了他家基业,连他家的绝学传承也夺了去,这才能以一根杆棒打下四百座军州姓了赵。可怜他家虽有几位供奉当年曾得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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