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星尘穿透胸膛的瞬间,李敢感到一种奇异的轻盈。那些铜锈在骨骼里绽放的银河,此刻正化作千万道细流,沿着他的血管逆行而上。青玉扳指突然发出刺目的青光,将周围崩解的星轨碎片凝固成悬浮的冰晶。
"原来这就是盐化的温度..."李敢张开手掌,看着掌心的生命线在青光中重新蔓延。记忆像被撕开的卷轴般展开——三百年前在归墟之眼,沐云汐白衣染血,将青铜罗盘按进他胸口时,说的正是这句话。
对面那个盐霜覆面的"李敢"突然僵住,罗盘指针疯狂旋转。星盘倾斜的夹角处,沐云汐的血泪结晶正在真空里分裂成阴阳双鱼,其中游动着细小的金色符文。李敢突然听见无数时空的自己同时低语:"坎位七度,震宫三转..."
防护服者们突然集体跪倒,面罩下的盐霜开始簌簌剥落。深渊底部传来粘稠的蠕动声,那些悬浮的冰房像被戳破的水泡般接连炸裂。某个浑身缠绕锁链的"李敢"坠落时突然睁眼,瞳孔里映出海底幻境中那个永恒的微笑。
"现在!"沐云汐的声音从燃烧的铜钱里炸响。李敢猛地将扳指按向罗盘,青玉与青铜相撞的刹那,所有下坠的时空残影突然静止。他看到三百年前的自己站在归墟祭坛上,手中托着的正是此刻穿透胸膛的星尘。
盐化的温度是四十二度——人体血液凝固的临界点。这个认知涌入脑海时,李敢的指腹触到了罗盘背面凸起的铭文。那些被轮回磨圆的铜锈突然苏醒,化作三百零一条金线刺入他的腕脉。
深渊开始呕吐。最先涌出的是带着海腥味的青铜碎片,然后是某个时空中沐云汐折断的玉簪。当半块刻着星图的头骨卡在锁链间时,整个归墟发出了类似婴儿啼哭的震颤。
"原来我们..."李敢的疑问被突然倒流的星尘截断。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瞬,他看见所有时空中盐化的自己都在融化,而沐云汐的血泪正逆流回她破碎的眼眶。
"咳——"他呕出一口结晶化的血,碎渣在坠落过程中突然悬停,每一粒都映出不同时空的片段。左侧的碎粒里,三百年前的自己正跪在归墟祭坛上,星尘从指缝间漏下;右侧的碎粒中,沐云汐的裙摆正被青铜熔液点燃。
罗盘背面凸起的铭文突然开始蠕动。李敢瞪大眼睛,发现那些铜锈组成的图案根本不是文字,而是无数缩小版的青铜锁链,此刻正从他皮肤里抽出淡金色的血丝。剧痛中他突然明悟——这是归墟的脐带,连接着所有被它吞噬的时空。
"李敢!"沐云汐的声音从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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