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着他的咽喉。四周是流动的星砂,他们竟漂浮在浩瀚星河之中。
"你掌心的归墟印从何而来?"她声音比星砂更冷,"那是召唤契约的印记。"
李敢这才发现右手掌心浮现出完整的符文,与沐云汐左腕的银纹如出一辙。记忆突然翻涌——三日前在古墓拍摄的青铜盘,盘底就刻着这样的纹路。当时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他似乎听见了某种韵律古怪的吟诵。
星砂突然剧烈震荡,沐云汐一把拽起他:"腐蚀者追来了。"她挥袖划开新的空间裂缝,李敢瞥见裂缝外竟是《山海经》记载的汤谷,十轮金乌在扶桑木间起落。
"这里不是幻境?"他踉跄着跌出裂缝,炙热的风里带着羽民国人燃烧的尾羽。
沐云汐的银发在热浪中翻卷:"三百年前归墟暴动,我不得不从异世召唤契约者镇压。"她突然转身,长枪横在李敢颈间,"但你不该是这副模样——我召唤的明明是..."
震耳欲聋的嘶吼打断了她。天空突然暗了下来,李敢抬头看见九个太阳被沥青般的黑暗逐个吞噬。沐云汐的瞳孔骤然收缩:"九阴蚀日...它竟能追到上古时期!"
李敢突然按住灼痛的掌心,归墟印亮起刺目的青光。破碎的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青铜盘背面残缺的铭文,考古队成员诡异消失时地上残留的蓝荧草粉末。他脱口而出:"是你把我送回三天前的!那些队员都被困在时间裂隙里了对不对?"
沐云汐的枪尖微微颤动,星河倒映在她眼底碎成涟漪。远处最后一轮金乌发出哀鸣,黑暗如浪潮般向他们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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