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噻。陈洛清凝望卢瑛爽朗清秀的脸，轻抿双唇，心中感激难言：果然一直是这种安心感，扶助这条艰难凶险的重生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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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诬陷她打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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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保证过不会让我伤上加伤。”卢瑛见她神色复杂似哭非笑，便咧嘴笑道：“你说过不对没有把握的事做承诺，我信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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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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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去哪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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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洛清提笔捏袖，在地图上圈住一个城名：“你刚刚提到的，锦阳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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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去哪我就陪你去哪。不过……”卢瑛挪转脑袋，轻声道：“你的脸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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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脸？怎么，蹭了墨吗？”陈洛清不知道脸上哪里不妥，抬袖就乱擦，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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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只是你的脸……配这种粗布衣服，会让人觉得奇怪……然后印象深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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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瑛是发自肺腑的建议。虽说人靠衣装。但有时衣装不能完全盖住想遮掩的气质。陈洛清已经尽力克制了，仍偶尔泄露她最想摆脱的尊贵秘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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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洛清懂了，迟疑片刻便双手上头，呼呼扯松发辫，垂下两三缕长发，挡在额边。发丝如墨迹，仿佛在脸上涂了几笔瞎画乱抹。“现在呢？俺看来咋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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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就特别配你的口音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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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阔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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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出发宜早不宜迟。陈洛清结完房钱，雇来一辆马车。这次马车看得出用心挑了还出到了价。马健壮，车新。车里的坐垫厚实又柔软。陈洛清还不放心，用剩余的衣服将卢瑛的左小腿团团扎紧，再用衣带把腿固定在车厢挡栏上。这下，一般的颠簸都不会让卢瑛感到疼痛。只是车厢依旧很小，为了让卢瑛躺坐得尽量舒适，陈洛清不得不缩紧全身，手脚用力扒住气口和挡栏。那日进城也是如此，可进城路短，忍忍就到了。今日去锦阳的路程不是忍忍就行的。一个时辰之后，陈洛清已经手酸脚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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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瑛看她难受，心里不太得劲，正想叫她往自己这边靠靠，马车突然勒马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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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！这里有摊子卖饭。买点吧？再往前走就不好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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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嘞，俺下来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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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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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瑛冷不丁地听到她说章洲土话总是忍不住想笑。她探身掀开气窗的遮帘，就看见陈洛清跳下车时因为腿软而打了个趔趄，差点没摔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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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！小心点！”卢瑛脱口而出，喊完才诧异自己对陈洛清的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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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终究要杀的人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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