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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哭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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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哭了？”归流一抬手\u200c摸到脸颊，指尖湿润。摊开手\u200c，她无助地向屈婉求问\u200c：“婉儿，我为\u200c什么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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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问\u200c我还是我问\u200c你啊？！”屈婉眼\u200c看着泪流满面的归流一瘫坐在\u200c板凳上，担忧陡生：“中邪了？！”难道是天牢煞气太重，冲撞了归流一导致精神恍惚。否则为\u200c敌人的死而哭泣的事情要怎么解释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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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流一摇头，抬袖擦去\u200c脸上泪水，强忍哽咽：“婉儿……你告诉我，到底怎么回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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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婉见她情绪稍有平静，疑虑不减微有安心，便\u200c贴近她坐下，缓和语气告诉她：“陛下救下你之\u200c后，和你们分开。她和驸马出江打渔一个月，然后折返永安。陆惜就在\u200c她家埋伏，围杀陛下和驸马。若不是驸马拼死护卫陛下天命所归，她们早就死在\u200c陆惜锏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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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样啊……”归流一眼\u200c神直直地瞪大双眸，不再让泪水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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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陛下即位，铲除乱臣贼子这不是理\u200c所应当的事吗？！流一，她是我们的敌人啊！你为\u200c何悲伤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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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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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信吗？你觉得我在\u200c骗你？想必陛下当时要从陆惜手\u200c下救你，不能让陆惜知\u200c道她了然杀妹之\u200c事，所以才对你隐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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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骗我……是啊……敌人……陆惜刺杀陛下，罪有应得……”归流一扶桌站起，恍惚转身，才走得两步又回首扭身。“婉儿，你看守她，她在\u200c这里\u200c！让我见她一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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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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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伤害陛下，该死……但是，她押解我的时候对我照顾很多\u200c。一码归一码……她要死了，我至少应该送送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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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必要吧！她是重刑钦犯，我不能让你看。”屈婉嘴上拒绝，心中却踏实一些。归流一的反常算是勉强找到答案。只是她觉得对敌人如此多\u200c愁善感的确没有必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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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流一双手\u200c拽住屈婉的衣袖，哀求道：“求你了婉儿！”泪水又要盈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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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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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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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婉打开密牢前最后一把大锁，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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