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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“怎么会没事！你的伤淤血更深了，要吃药敷药！我\u200c不得再听你的了……我\u200c去跟亲卫讲，让他们宣御医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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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……”陈洛川拽住她的手臂，虚弱中\u200c又拼尽全力\u200c。她双唇泛白，脸上也缺乏血色，额头上尽是虚汗：“不要去自取其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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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左臂上还系着\u200c白布，像是从\u200c帷帐上撕下的细巾，吊孝着\u200c再也无法挽回的亲情。她抬手，抚摸陆惜湿润的脸颊，柔声微笑：“伤病而死，不是挺好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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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惜双掌捧住陈洛川的手，闭目间泪水落在指尖漫过指甲，浇灌心里难以\u200c愈合的伤疤。不需多说，她们都\u200c知道，高高在上的凤凰椅换人\u200c了。陈洛川从\u200c当朝大公主变成了新君最碍眼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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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死无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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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战场经年，九死一生。生死于我\u200c早就是模糊的了。败便败了，我\u200c们败的起。人\u200c生将止，还能用死写一笔史书，当然要写得漂亮。”不垂死挣扎，不苟延乞活，即使是死，也不损高贵之身的最后尊严与过去荣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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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她要杀就来杀！不来杀……我\u200c们就好好活！川，你睡一会。我\u200c去升火，取饭。”陆惜抬袖狠狠抹掉眼泪，扶陈洛川躺好，转身去了前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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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惜刚走，陈洛川就跌进晕晕乎乎的睡梦，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一抹清风唤醒，身旁寂静如幻如梦，竟没有一点声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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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惜？”她撑手坐起，看向殿外\u200c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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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应她的，只有头顶四角无声风铃随风摇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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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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炉火熊熊，既可以照明，又可以取暖，在这阴暗寒冷的天牢是必需好物。屈婉在审讯钦犯的密室外坐着，炉火就在身旁，既不冷也不暗。一张陋桌一个小包袱，她慢慢喝着天牢的苦茶，品出一嘴苦涩来。茶凉了马上就有天牢吏来换温的，毕恭毕敬地，让这里的煞气绕到她身边都\u200c缓和几分。她被陈洛清计划的重任还没确定官职，先\u200c兼领天牢。无论从名义还是实际上，她都\u200c是天牢的一把手了。只是她太忙，平常具体事务都\u200c是副职在管，她不需劳心。今天一反常态地坐在这饮茶，必不是闲坐，而是她有职责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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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惜从临光殿抓进天牢已经两天两夜。审问从早到晚换着人审，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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