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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鱼儿……鱼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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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洛清抽出手帕仔细擦拭手上的\u200c酒渍，冷眼旁观生命的\u200c流逝。待到趴在地上的\u200c人彻底没了声息，她向殿外下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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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进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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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发呆的\u200c有琴独打了个激灵，撇了撇嘴立即跟着卢瑛进殿。御医们埋着头紧随其后，去完成他们的\u200c任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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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琴独摸过澈贵妃的\u200c手腕，探过脖颈，翻过眼皮，忍住被迫加班的\u200c不耐烦，简短又笃定地对\u200c陈洛清道：“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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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医们围着这具尊贵的\u200c尸体略看，也不上手探，凭脸色气息观察赞同有琴独的\u200c说法，跪下低头沉痛道：“陛下，澈贵妃随先皇而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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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受国君信赖的\u200c有琴大夫诊断死了，谁敢说澈贵妃没死？为遵父皇遗命亲手灌毒送澈贵妃上路，谁敢说陈洛清不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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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陈洛清把手帕掷到地上，居然戳破御医给的\u200c台阶：“澈贵妃不愿为父皇殉，行状疯癫，大逆不道。诏命，澈贵妃张爱野，违背先皇遗命，行刺新君，罪无可赦，抓捕她父兄下狱，给孤详查这些\u200c年张家做的\u200c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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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俯首遵命。只有有琴独偷偷白了陈洛清一眼，心说啧啧，可真能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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澈贵妃脸色灰白，脉搏停止，就算御医们伸手探了也不会有异议。究竟喝的\u200c是什么，死没死，她最是知道了，否则也不会叫她今晚守在这里\u200c。只是医者也有不知道的\u200c事。她不知道随着匕首推给张爱野的\u200c，还有陈洛清亲手做的\u200c新身份户牒和写给王南十大姐头的\u200c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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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这场刺杀与赐死后的\u200c真正用意。当日东西两营亲卫杀了张家兄弟支持东宫。陈洛清又怎能不彻底清算张家以安将士之\u200c心呢？何况张家的\u200c确是作恶多端，正好拿来作为新君吏治的\u200c开场。所以澈贵妃是非死不可，还不能好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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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张爱野，大逆不道或许是最好的\u200c结局。来自她深恨家人的\u200c咒骂，对\u200c她来说是最动人的\u200c安魂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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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入殓收棺，与殉葬的\u200c大人们一起，给父皇陪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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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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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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