输入” 变成灰色。枕头边的手机渐渐暗下去,屏幕映出天花板上窗棂的影子,忽然觉得那些晃来晃去的气球耳朵,像极了游戏里没接住的蓝红音符,在深夜的空气里,轻轻敲着谁也听不见的节拍。
“肖静,赶紧起床了,车赶不上了!” 妈妈的声音像颗小石子砸在房门上,震得床头柜的闹钟指针咔哒跳了格。
“嘶…… 马上!” 我把脸埋进枕头,指尖蹭到枕套上干掉的牙膏印。
10 月 2 日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,在地板上烙出窗棂的光斑,其中一道恰好爬在床头柜的台历上,将 “杭州西湖” 贴纸边角的桂花干映得半透明。
客厅传来爸爸拍打行李箱的闷响,拉杆 “咔哒” 弹出的声音刺得耳膜发疼,像极了这两天《节奏大师》里漏按的重音键,每一声都在提醒我那首没通关的《克罗地亚狂想曲》。
“你说你,睡了一天了还没醒透?” 妈妈站在门口,手里的大饼油条冒着热气,油渍在油纸上洇出星星点点。“赶紧洗漱,早饭给你装袋里了。” 她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,里面传来塑料袋摩擦的沙沙声。
“知道啦!” 我冲进卫生间,拧开水龙头,冷水 “哗啦” 扑在脸上,溅起的水珠打湿了镜面上月牙形的牙膏印。换衣服时,碎花衬衫的袖口勾住衣柜门把,七分牛仔裤后兜的纸币被蹭得露出一角,淡绿色的票面在晨光里晃了晃 —— 是张五块钱,边角卷得像被啃过的苹果。
“走了走了!” 我把小包纸巾、充电器、耳机、遮阳帽一股脑塞进帆布包,拉链拉到一半卡住了,低头才发现是耳机线缠在了遮阳帽的帽檐上。
大巴车的蓝色窗帘被风吹得鼓起来,像鼓起的帆,爸爸的同事们正往行李舱塞行李箱,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。我刚在靠窗的空位坐下,就拽着妈妈的袖子让她坐我旁边,帆布包带子蹭过座椅边缘,发出轻微的摩擦声。
“快点吃,都凉了!” 妈妈把油纸包着的大饼油条塞给我,油渍已经渗过纸层,在我掌心留下温热的触感。咬下一大口,酥脆的油条碎屑掉在蓝色座椅套上,和邻座叔叔拆茶叶蛋时滴下的褐色卤汁遥相呼应 —— 他正小心翼翼地剥着蛋壳,卤汁顺着裂缝在座椅套上晕开深色的花,像幅即兴创作的抽象画。
大巴车发动时,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座椅微微发颤,连带着妈妈塞在前座后面网兜的矿泉水瓶都在轻晃。窗外的梧桐树整齐地向后倒退,阳光透过叶片间隙洒进车厢,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,宛如流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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