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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…… 没什么。” 郭玉宸猛地摇头。
“那个…… 你们先看着,我得回家了。” 杨可安突然起身,竞赛书还摊开在桌上,最后一道物理题解到一半,草稿纸边缘用铅笔描了个歪头兔子。
“啊?这么快的吗?” 郭玉宸仰起脸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,像极了落在书页上的金桂花瓣。书店里新换的中秋童谣正唱到 “月儿圆”,他指尖还抠着科幻书封皮的齿痕。
“嗯,我妈催我吃饭了!” 杨可安抓起桌上的竞赛书,手腕上的红绳晃了晃。
“那好吧。” 郭玉宸的声音蔫蔫的,踢着脚边的桂花瓣堆。
“我走了,拜拜!”我看着杨可安走向楼梯的背影,蓝白衬衫在书架间忽明忽暗,像一尾即将游进深海的鱼。
他突然转身,几步跨回来俯身在我额头落下一吻。唇瓣触到皮肤时带着篮球场的阳光味,还有淡淡的桂花茶香。我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像阵风似的冲下楼梯,运动鞋踩在木质台阶上的咚咚声,和我突然加速的心跳撞在一块儿。
我愣在原地,额前的碎发还留着他指尖的微热。玻璃花瓶里的金桂不知何时落了满桌,有片花瓣掉在《宇宙探秘》的宇航员脸上,像谁偷偷抹了层胭脂。
“姐姐…… 姐姐!” 郭玉宸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,他手里还捏着杨可安落下的铅笔,笔杆上刻着极小的 “静” 字。
“干嘛?” 我摸着额头,那里好像还留着个浅浅的吻痕,像朵刚绽开的桂花。
郭玉宸突然把铅笔塞进我手里,指了指窗外。穿蓝白衬衫的少年正骑着自行车掠过书店门口,车链在夕阳里划出银亮的弧线。
“宸宸……” 我捏着铅笔,笔尖在掌心划出浅浅的印子,那道刻着 “静” 字的笔杆硌得指腹发疼。
他的运动鞋在地板上碾了碾,把最后一瓣桂花揉进缝隙里:“怎么了姐姐。” 声音突然软下来,像被温水泡过的桂花糖,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。
“吃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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