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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这阵仗惊得往后靠,结结巴巴道:“啊?这……我……我没那么厉害……吧……”
可他们抬眼望向我的目光,炽热得像要把人点燃,倒让满地的碎玻璃和血渍,都成了这场突然 “认主” 仪式的背景板。
“唉…… 行行行,走吧走吧!” 我抬脚踢开脚边沾血的碎玻璃起身。
六个人如遭特赦,火机 “啪” 地收进裤兜,带血的手帕从掌心滑落,在地毯上滚出一道红痕。推开包厢门时,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玻璃映出他们躬身的影子,肩胛处的尾羽随着跑动剧烈起伏。
……
电梯门 “叮” 地滑开,热风裹挟着浓烈的香烟味扑面而来。
我一眼就望见王少立在门口,黑色皮衣拉链直抵下颌,金属拉头在 “天” 字红光中像粒淬了冰的铅珠。他下颌线绷得如同刀刃劈开的冻铁,从耳垂到喉结拉出道冷硬的直线,眉骨被霓虹斜斜劈成两道阴影。
他盯着电梯口的眼神像块在冰窖里冻了十年的铁,瞳仁深处泛着冷钢特有的钝光,眼睛微微眯起,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的碎影如同一簇簇扎进皮肤的细针。
秋风卷着落叶擦过他靴底时,他终于微微偏过头,耳尖在风里泛起的红意与苍白的脸颊形成诡异的反差。嘴唇抿成的直线薄得像刀片,下唇内侧被后槽牙咬出的齿痕渗着血丝,却丝毫没软化脸上的寒意。
直到电梯 “叮” 的声响炸破走廊,他喉结才猛地滚动了一下,脖颈暴起的青筋在领口下突突跳动,如同冻裂的水管里迸出的冰碴,而衣摆处晃出的银链坠子,正随着他指节在衣袋里的转动,撞出细碎的、像冰棱断裂的轻响。
“你们先走!” 我手掌抵在磊子工装裤后腰,指腹蹭到他后兜硌人的铜钱。
六个人跌跌撞撞涌出电梯门,往大门口走去,阿联转身太急,链子 “哗啦” 缠上肩头,银质朱雀坠子砸在肩胛骨新纹的尾羽上,金属碰撞声混着他后槽牙咬出的闷哼。
“诶?王哥!” 他嘶哑的喊声撞在消防栓上,穿堂风突然卷着梧桐叶灌进廊道。
倚在霓虹招牌下的王少终于动了动,黑色皮衣拉链在 “天” 字残光里划出半道冷芒,像把突然出鞘的薄刃。
六声 “哥” 混着皮鞋摩擦地面的声响撞向走廊尽头,王少盯着他们,喉结在高领下拉扯出清晰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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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呢?就你们几个?” 他的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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